“你看起来不太高兴?我的孩子。”
a一向讨厌以撒这个样子,他有一副好皮囊,只要做出一副假惺惺的温和表情来看起来就像是个再和善不过的中年男人。很多时候a会想,为什么恶毒残忍如以撒却会有这样的衣服假象,但更多的时候,他只会对这副温文尔雅的外壳感到厌恶。
他讨厌属于以撒的一切,他甚至讨厌自己的这张脸。
但他无法改变自己的出身,也无法改变自己的样貌,他所能做到的只有努力让他和以撒变得不同。
事实上他也确实做到了,任谁都不会认错他们两个人,无他,a身上有如刀锋一般的锐利和以撒完全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气质,比起以撒而言,他显然给人更加难以亲近的感觉。
但就是这个让人觉得很难相处的人,现在披着件已经湿透了的外衣,紧紧的抱着怀里已经陷入昏迷的人。
a没有回答以撒的问题,他只是看了以撒一眼,然后越过他走向已经严阵以待的实验员们,他们围在一张床前,手里拿着各式各样的仪器,显然已经做好了抢救准备。
他们的眼睛里满是丝毫不加以掩饰的狂热和疯癫,假如有其他的选择,a一定不会把沈声交给他们,但是他也清楚,尽管已经刻意控制住了结果,但是现在的沈声却也绝对说不上是好,如果真的是为了沈声好,把他交付给这群研究员就是最好的选择。
论对人体实验的厌恶程度,要说a是第二,绝对没有任何人敢说自己是第一,但是现在他却只能选择把比自己的生命更重要的多的人交给这群毫无人性可言的研究员。
因为没有人会比他更清楚这些疯子的实力,他作为亚哈古尔财团这么多年以来的最高之作,对于这个邪教团体的科研能里有着清醒而深刻的认知,就连抽取脊骨这样的手术他们也能轻易做到,仅仅是深海带来的精神创伤而已,毫无疑问,他们能够处理好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