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恼火。
黑衣的镇民们已经全部坠落了下去,然而这样赴死的行为却依旧没有停止,深灰色,灰色,浅灰色。
生命在此刻如此廉价。
坠落,死亡,新生。
月光从这一侧转到另一侧,沈声至始至终一句话也没有说,注视着这一幕的神情竟然同牧师有半分相似。
“看吧,多么美丽的一幕。”
一路看押着沈声的男女也无声的坠落下去,仍旧停留在山崖上的人已经所剩无几,但空气中的歌声却越来越响,仿佛要将耳膜都刺破。
终于,山崖上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牧师依然温文尔雅的笑着,他珍重的托起沈声的手,他看向沈声的目光不像是在看着一个人,倒像是看着一件无比珍贵的瑰宝。
恶心透顶。
“轮到您了,我尊贵的客人。”牧师的语调一如既往的充满了慈祥的韵味,沈声从来没有想到过竟然有人能够恶心到这种地步。
“我原本不希望这样的,但是这些愚民的血统实在是太过劣化了,所以可以劳烦您,稍微奉献一下吗?”
他没有采取任何强制措施,就这样静静的略微躬身看着从刚才开始就好像没有一点波动的沈声。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