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趴在他背上的小姑娘却急坏了:“你没事吧沈医生!怎么办,他要追上来了。”她急得不行,却忘了自己都还是个重伤员,一激动起来差点晕过去。
穿着拖鞋的男人没理会她,默默向前两步走到门口,金笛脸色苍白的不行,却还是试图阻止他:“有吸血鬼!很危险,快跑啊!”
“嘘。”
金笛还想说什么,却被沈声一把拉住,“没事,安全了。”
“可是······啊!”
那个生物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那个污秽的,恐怖而扭曲的生物在我的眼前显露出了形体,并非我先前设想的那样瘦高的人形,而是一个猩红色的噩梦。
它伸张着自己的触手,我看见其上的利爪向下滴落着血液,在明亮的地砖上染开噩梦的颜色,黏腻恐怖的光滑躯体在血液的颜色下显出身形。没有头,没有眼睛,没有任何可供辨别的器官,仅仅是那样一团蠕动的如同腐烂的果冻块一样的东西,偶然间显露出恐怖的尖牙和腐臭的口器。
那是最诡异最恐怖的梦中方才能窥视一角之物,那是只应该久远传说中的一抹深远倒影,那不是名为真实的世界应有的形态。
直到很多年之后,金笛依然能够清晰地回忆起那一幕:
最不可思议的猩红怪物与最惊才绝艳的刀光。
无论多久都无法从记忆中褪色。
穿着病号服和拖鞋的男人甩掉刀上粘连的碎肉和粘液归刀入鞘,仍旧在以无法想象的诡异姿态蠕动着的肉块堆在脚下,黏腻的液体和仍旧没有被消化完毕的血液混杂在一起将这间病房变为了炼狱般的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