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一咬牙,如实道:“安凌华的身上好像……好像有血族的气息……”
“什么?”苏鹏程心里怦然一震,须臾后再次笑得宛如一个疯子,“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司空越,你可真是好算计,梁非!”他笑着笑着,语气忽的透出咬牙切齿,“这次不会再错了,去,把人给我找到带来,若是再出闪失,你自己掂量!”
“是!”梁非迟疑道:“那这个孩子……怎么处理?”
苏鹏程笑得森冷,“你说呢?”
梁非莫名打了个哆嗦,“属下明白。”
银白色跑车划开夜色风驰电掣般驶离北郊,安凌华从来没开过车,但基本的档位油门刹车还是懂的,尤其一想到这车是慕容修的他就更加无所谓,撞坏了反正不赔。
“您要去哪儿跟我说便是,闭闭眼就到的事儿何必大费周章把车开出来?”脑海里的嗓音不期然响起,带着些许抱怨。
“你就省点力气吧。”安凌华蹙紧眉宇,待瞳孔中的异色渐渐消散后语气软了下来,随即惊道:“你刚刚在控制我?”
“不然您怎么破封印?我的记忆全传承给了您,是您想要把所有事情做个了结的,是预料到了什么吗?”
安凌华抿唇,“嗯,不希望再有那么多无辜的人遭难了。”
“后果我已经告诉您,我有灵气亦有煞气。”那道嗓音幽幽道:“当初司空越带着我逃亡,因不知尉迟天已和上官鸿涛同归于尽,无力保护我,恰巧遇到被丢弃的您,这才迫不得已将我融入到了您体内,但那时候情况紧急,根本来不及进行初拥,血液自然发生了排斥,导致您生命垂危,亏得遇到四方游历的柳眠枫才得了救……可最后司空越到底因伤势过重没逃过一死,赫连婧也在勉强生下慕容律后亦一命呜呼。”
安凌华打断他低声道:“上官鸿涛没死,他的天赋为治愈,当时被他侥幸生还了。”
“我知道,不然也不会有一百五十年前的事,上官那贼子应该是查出了慕容律的身份,一群人闯进谷中想带走他,结果害得柳眠枫重伤,只能靠着同样的治愈天赋边保护您边找他,我想想,大概找了也有近一百五十年吧,但终究无果,自己也油尽灯枯,死前把您放在了一间乡下农舍前,您……恨吗?被丢弃了两次……”
安凌华却答非所问,“三百年,我为什么长不大?”
“我说了,我除去煞气还有灵性,为保您性命便选择自我沉寂,这才导致这样,待彻底沉寂您就与常人无异,可是我如今替代了您剜去的心脏,一旦再次遭遇生死垂危或者别的变故会带来什么后果我已细细和您说过,但现在反悔还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