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不疼,忍一忍就好了。”慕容修往他掌心轻吹一口气,血珠子像有自我意识般散开,顷刻间便溢满整只手掌。
薄薄的a4纸印上了一只血手印,他的束缚也随之被解开。
安凌华立即蜷缩起疼痛而又僵硬的身体,惨白着脸,浑身颤的厉害。
“怎么了?是不是还很疼?”慕容修收好东西,见状无奈的蹙紧了眉宇,坐到床边将他小心翼翼搂进怀中,“你说你这是何必呢?一早便乖乖听话不惹怒我,也就不会吃这么多苦头。”
“别……”‘碰我’两个字硬生生咽回肚子,安凌华竭力控制住想把人推开的手,恳求道:“七爷……我该去上课了,您能不能让我走?”
“等会儿,我先给你上药。”慕容修动作轻柔的帮他拭去额头的冷汗,整个人完全不复方才的冷心无情,神色极尽温柔。
仿佛那一鞭子不是他打的,那些威胁之语也不是他说的。
安凌华不期然想起赵家宁的话。
用喜怒无常阴晴不定来形容慕容修,当真半分不假,贴切之极。
等处理好伤口,安凌华又疼出了一身汗,缓了许久才整理好皱巴巴的衣服裹紧外套挣扎着下了床。
“小家伙,下楼吧。”慕容修揽着他肩膀往门口走,“以后早晚都会有司机接送你上下课,你记得给他一张课程表。”
“不用接送了。”安凌华垂下头低声拒绝,“我坐地铁就好。”
“忘了告诉你,这里是北郊的山上,没有公交没有地铁,豪车飞机倒是多,但都是私人的,你坐不了。”
慕容修说着,半眯起星眸凑到他耳边声色俱厉的发出警告,“有些事情我不想和你解释那么多,你也别忘了条例上的内容,既然我说了你就照着做!今晚就搬过来,知道了吗?”
安凌华不自觉打了个哆嗦,“……知道了。”
“我以前就和你提过,我和父母不住一起,家里除了管家园丁司机女佣外就只剩我手下两名助手,萧月萧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