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逊嫔用帕子捂着嘴笑了笑,轻声道:“信贵人和安常在同时入宫,安常在还是满洲大姓,却被信贵人压的死死的,嫔妾就不信她会甘心如此,而且信贵人时常来储秀宫里找安常在,言语间都是炫耀之意,这天长日久的,难道还能姐妹和睦不成,嫔妾也就是推她一把罢了。”

原来她是想要挑唆安常在去争宠,和信贵人打擂台,思宁有些无语,笑道:“你这又是何必?难道那信贵人得罪了你不成?”

逊嫔咬了咬牙:“嫔妾就是看不惯她那妖妖调调的样子,行为做派倒是处处敢学着娘娘,偏偏又学得不像,真是贻笑大方。”

思宁倒是没料到逊嫔是为了这个,说实在的,思宁对于这个信贵人并没有多顾忌,虽然说心里挺膈应她的行为,但是她敏锐的察觉到,最近嘉庆对信贵人已经不像一开始那么宠幸了,反而开始渐渐疏远,因此她相信,信贵人这么做,只是自寻死路。

所谓学我者生,像我者死,就是这个道理,嘉庆身为皇帝,后宫佳丽不说三千吧,那也是各有千秋,信贵人一味模仿他人,却没有自己的特色,失宠只是时间问题。

不过思宁倒是不觉得逊嫔的这个谋划能够成功,毕竟这位安常在,看起来是个十分稳重踏实的人,不可能因为这三言两语,就做出不符合自己品性的事情。

因此思宁并没有多言,只是淡淡道:“以后这样的事儿还是少做些,说不得就被人看出端倪,反倒是砸了自己的脚,信贵人如何嚣张,也并非她本身厉害,只是仗着皇上的宠信罢了,你又何苦在这个时候与她争锋。”

逊嫔咬了咬唇:“娘娘教训的是,到底是妾身鲁莽了。”

思宁却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道:“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只是日后行事,咱们还是要多商量,如此也能共同进退。”

一听这话,逊嫔有些激动:“娘娘愿意与嫔妾共进退?”

思宁笑了笑:“我与你相识这么多年,你的性子我也算了解,我相信我自己的眼光。”

逊嫔脸涨得通红,急忙给思宁行了大礼:“嫔妾愿为娘娘效死。”

思宁拉着她站起了身,温声道:“不需你效死,只有了空了,陪我说说话便罢了。”

逊嫔笑着点了点头。

……

这天下午,思宁听到消息,四阿哥突然开始上吐下泻,好像是受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