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说,侯佳氏倒是有些迟疑了,讪笑道:“姐姐这话说的,我倒是不知如何是好了,我没什么能耐,自然以姐姐马首是瞻。”
思宁心中冷笑,果然是想挑唆自己。
因而也不再多言,只道:“既如此,今儿妹妹先回去吧,等明天再过来,我们好好商议。”
侯佳氏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是看着思宁的面色,到底没能说出口,起身离开了。
思宁看着侯佳氏的背影,眉头皱的更深,福晋,她到底是怎么了?
……
如今的撷芳殿中,已经是一片凄风苦雨,喜塔腊氏靠在引枕上,眼睛红肿,脸色惨白。
“账本交出去了?”她问跟前的海棠。
海棠点了点头:“刚刚十五爷跟前的鄂公公过来,把账本全拿走了。”
喜塔腊氏听着这话,又忍不住流泪。
福嬷嬷在一边哭着道:“都怪奴才,是奴才不好,这才让福晋到了如此地步,福晋就舍了奴才去吧,只要福晋能好,奴才哪怕是去死也心甘。”
喜塔腊氏哭着拉着福嬷嬷的手:“不怪嬷嬷,怪只怪我自己命苦。”
正说着呢,西配殿又传来二格格的哭声。
喜塔腊氏心里涌上一阵恶心,干呕了几声,一下子吓坏了在场的诸人。
喜塔腊氏强压着面上的扭曲,拉着福嬷嬷的手,恨声道:“去把她抱过来吧,省的十五爷又说我对她不经心。”
福嬷嬷看着福晋这样,只觉得心中担忧,但是到底没敢多言,出去抱二格格了。
福嬷嬷出去之后,开完方子的罗太医也进来了,他面上一脸的为难,看着福晋支支吾吾的不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