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换好了家常衣裳,上了热茶,夫妻俩这才坐下。
永琰掀开了茶盖子,里头泡的是上好的普洱,是他喜欢的茶,可是他咂摸着舌尖的一点点滋味,还是觉着刚刚在刘佳氏屋里喝得枣茶更暖胃。
永琰到底还是没喝茶,只顺势放下了茶碗。
喜塔腊氏见着他如此,抿了抿唇,一时间心中五味杂陈。
“今儿你可都好?”永琰问了一句。
喜塔腊氏回过神,笑了笑:“劳爷惦记,一切都好,今儿这孩子还踢了我一下,可见是个有劲儿的。”
今儿太医过来诊脉,说她脉象健旺,八成是个男胎,喜塔腊氏心中欢喜,却不敢和人说,只怕万一不是,日后又少不得丢脸。
不过到了永琰跟前,她还是忍不住露出笑脸。
永琰听了点了点头,心中也欢喜:“孩子健壮是好事儿,福晋如今也该好好保养,勿要劳累。”
听到这话喜塔腊氏的脸色一滞,有些摸不准他的意思,他这是想让自己把管家权让出来吗?
喜塔腊氏这念头在心里转了一圈,到底还是没开口,只转而说起了今年皇家的几桩婚事,先是说了自己对永瑢的长子绵聪婚事准备的贺礼,永琰听了点了点头,说了句十分妥当。
但是等说到永璘婚事的时候,永琰的脸就黑了。
他和永璘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只可惜,却没有亲兄弟的缘分。
小时候他被庆贵妃抱走养着,而永璘则是给颖妃抱去养了。
也不知颖妃是怎么教导他的,永璘的性子相当跋扈,行事也十分随心所欲,对他这个亲哥哥更是没有多少尊重之意,仗着乾隆帝喜爱幼子,没少耍他的纨绔性子。
永琰的性格却是完全与他相反,端方守礼谨慎敦厚,因此十分看不惯他这个样子。
只可惜永琰想要管教弟弟,永璘却一直不受他的管,有时候逼急了还给皇阿玛告状,如此几次三番下来,永琰对他能有好印象就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