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初浅看着床上的人,叶落尘也回看他。
“想再见到我吗?”程初浅似是开玩笑地说了句话,目光却不自然地盯着床上的人。
叶落尘在白光袭来的前一秒才出声,不知道对方有没有听见。
“想。”
他语气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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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后第二个月,平遥举办了一场丧事,是由众多百姓一起举办的。
对于民间的举动,梁忠没说什么,只是宫人们发现,他们不过才三十多岁的君王,鬓角生出了几根白发。
梁忠的后宫没有一人,比旧朝还要冷清。
那个位置,不知是为谁留的……
这一天,平遥响起了贺瑜年平日里唱的戏里的一首,众人抬着陈之行和他的棺材,在城里走了好几圈。
不知泉下人有知,能否回来一会?
倒时青灯夜酒,还请君莫嫌弃。
这次由民间举办的「国丧」过去后好多年,有孩子问当时存在的大人,大人们还是忍不住泪眼婆娑。
到底是死了,却活在了他们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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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常说,山外那片树林似是闹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