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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瑜年身上的温度似乎在渐渐褪去,陈之行无意识地抱紧他,转头对怀怀晟喊:“太医……”

他愣了一下,发现自己的声音像是被谁毒哑了般生涩难听,他却又不在意,又去安抚着怀里的人:“没事啊,没事……年年你再等等,太医马上就来了。”

贺瑜年只觉得自己的意识在慢慢变模糊,脖子上的痛感让他又吊着一口气,闻言,他道:“没用了。”

陈之行却仿佛听不见般,只是木讷地说着自己的话:“你刚刚对我说什么……我没太听清。”

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他又改口,“听清了,就是想听你再说几遍……”

贺瑜年张了张嘴,脖颈间的痛感让他无法出声。

片刻后,陈之行忽然感觉到怀里的人在变透明。

“你……”

陈之行错愕道:“年年?”

贺瑜年也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眼底似乎也有些痛苦,但最终也只是被粗重的喘息声带过,他忽然就后悔说出那三个字了。

不说,他也许就不会难过。

“我原本就是一个已经死了的人……”

陈之行慌乱间,忽然听见这一句话。

“幸得这片土地,我有了苟延残喘的五年,也幸得,遇见了你……”

一口气说这么多个字,脖子那又开始渗血。

“别、别说了!”陈之行满眼怒意地回头看怀怀晟,“太医呢!为什么还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