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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之行的目光从远去那人的背影上落到他的脸上,换作常人定要扫视一番眼前的人,但他却是小后退了一步,双手捧至胸前,面色有些凝重:“叨扰了,对不住。”

得到这样的回复,叶落尘明显有些意外。

传闻中的陈小王爷,似乎并没有那么糟糕。

他学着回了个礼:“小王爷莫怪。”

陈之行临走前,似乎有些不死心,他在原地想了一会儿,还是转过头对他说:“劳烦小公子替我转告一番,唱戏不是一个男子汉大丈夫引以为傲的,还是请他不要再堕落了。”

“哦?”叶落尘回想了这几日陈之行的种种表现,又结合了一下传闻,不禁发问,“小王爷到底为什么这么不喜欢唱戏的?”

陈之行没答话,旁边的怀怀晟却开了口:“我们王爷自小受过正统教导,男儿年方十八应自强,那位牡丹公子看着不过才十八出头,却毫无阳刚之气,我们王爷只不过想帮他一把罢了。”

想来是那日陈小王爷刚解禁,出来就碰见个新鲜物儿,养了二十年的三观在那一瞬间可能遭受到了打击罢了。

——

送走了陈小王爷,叶落尘又开始收拾着,自从自己的情绪再次被人控制,他的话也就更少了。

其实他作为唯一一个能和主人想通的人,自然是知道,贺瑜年并非表面上那样冷淡。

但人身在局中,自己的生死都是未定数,他现在只能尽快找到主灵,然后顺利地回到现实世界。

这半月来他们四个人一直在寻找主灵和炸弹,但是别说主灵了,炸弹竟是毫无影子。

程初浅对此也感到匪夷所思。按理说,炸弹这种道具不会藏的太深,如今找不到,可以说是一场很严重的意外了。

这个世界和他们所遇的所有世界都不同,这里的一切都像真正存在的人一样,他们都有着灵魂,都有自己的生活,让人稍不留意就会陷入这场虚假的世界里。

茶楼迎着落霞的光辉,每天的这个时候就是程初浅最开心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