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欣同样觉得奇怪,清冷脸蛋透出一丝思索的分析,“既然李非白故意取走死者身上的一样残肢,或某样东西,那为何之后又将被当作‘纪念品’的死者所有物细细摆好(?)
彷佛该所有物,从未被凶手从死者身上截断,或取走般。
甚至,最后也与所有死者遗体一同埋葬,或如本案,被放回每一个冰柜,等同将纪念品还给被害人…这不是很大费周章,感觉凶手白忙一场。”
张景琛一听,也说出自己看法,“李非白是个患有精神疾病的心理变态兼连续杀人犯,他犯案后的行为模式,应该没法用正常思维来推测。”
伍逸徽双手环胸,眉头微隆,思索片刻,平缓又冷静的语气中,透出清晰的回应,“李非白小时候,从虐/杀小动物,以发泄/父亲对他过于严苛的教育等方式,包括原生家庭带给他的种种压抑及不满。
后来演变成杀人,以取悦自己的心理变态,其犯案后,无论死者身上,或案发现场等环境附近,完全找不到与凶手相关的任何线索、微量迹证,以证明他不仅是个高智商的犯罪者,同时心思也非常缜密。
甚至在将死者身上的所有物取下后,之后又像还给他们,逐一将被害人所有物摆好,力求恢复原样与完整…”
伍逸徽语气略顿,接着说:“我认为,李非白在享受取走死者身上所有物的过程。
以及,在他的认知中,弱者之所以是弱者,是因为他们根本没有反抗能力。
再者,或许在李非白的精神世界里,他自认为自己是个能掌控一切的神…
因此,他轻松、毫不费力的取走死者身上:属于他们的重要所有物,也认为自己如神一样,能控制生死。
于是,他站在自己所创造的精神世界之最高点,以轻蔑态度,俯视那些被他视为:根本没存在必要的被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