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仨人有些距离的左侧,放有一座大型透明强化玻璃球缸,里头注满将近一人高的冷水。
沈煦洛看见伍长官为了他只身前来,还被那厮射伤,被绑,整个人行动受限,一副只能任那厮宰割模样时,内心深处不禁泛起阵阵心疼,就连呼吸,也好像能闻到——
从伍长官身上蔓延开来的甜腥血味般。
再不给他止血,伍长官一定会失血过多(!)的念头转瞬即逝。
沈煦洛也完全可以想象,待会那厮究竟要对伍长官做出什么事来。
他一定是要将伍长官丢进那个,注满冷水的玻璃球缸里,要看他痛苦,还要淹死他。
沈煦洛即刻压抑情绪,强迫自己一定要冷静,同时不着痕迹,深吸口气之余,眼底对伍长官的担忧不舍等复杂感受,最终化为理智。
他一定要将自己跟伍长官的命,救出去。
他跟伍长官今天,绝不会断送在这里!
李天孝像欣赏一件艺术品的,看着伍逸徽偏离胸口位置的可怖枪伤,嘴角不自觉露出一抹诡异的微笑。
因为,那道枪伤,是他的精心杰作。
李天孝自言自语道,“沈法医,你验过那么多具尸体,应该知道,照他这种流血速度,再流下去,恐快没命…
当然,伍逸徽胸口枪伤看似严重,不过其实我开枪射他时,故意将位置打偏,没有瞄准他心脏。
呵,我还没那么想让他死,我还等着,想看他被我扔进那个大型鱼缸。
在被冷水淹没瞬间,拼命的痛苦挣扎求生,想呼吸,可张口呼吸瞬间,周围的冷水,却肆无忌惮的朝他涌来,甚至摀住他口鼻。
也让他整个人透心凉,直到呼吸越发薄弱,双脚就连挣扎,也始终踩不到地,最后活活被淹死在鱼缸里。
你说:伍逸徽如此被周围冷水压抑,如此企图探出水面呼吸,与即将灭顶之际,却猛地蹦出的求生欲,各种方法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