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极有可能是猪肉摊贩。”
沈煦洛之所以会这么回答是有原因的,“伍长官,从遗留在男婴遗体上的遗物——
婴儿包巾,婴儿服,小袜子,跟戴在右手腕上的那枚有小铃铛装饰的平安锁手环,包括将背面翻开,其上面刻有疑似孩子的乳名。
经查证结果,平安锁上的字样是‘椪柑’。”
伍逸徽:“是否为郑纯燕(王太太)被人贩子拐走,至今仍下落不明的孩子?”
伍逸徽为何如此一问?
是因为当初派出所向上通报给《冀阳sunrise》,正是因为那名资深警员杨警员怀疑,被发现(挖出)的婴儿遗体,有可能就是:前阵子,王姓家属报案,孩子被人贩子拐走失踪,仍未被找回;结合现场所见婴儿遗体身上的遗物,与当时王姓家属报案,所留笔录小孩身上的婴儿包巾,婴儿衣服与身上特征,及那枚平安锁手炼一样。
沈煦洛:“关于这个问题,确认结果是……”
就在《男婴遗体验尸报告结果》、《微量迹证化验报告结果》,第一时间出来时,加上遗体身上特征,当时所穿衣物及遗物手炼,皆与王姓家属当时报案所留笔录相同之后。
沈煦洛立刻让季芹告诉柳欣:请她通知郑纯燕家属过来警局一趟,以进行认尸程序。
未接到柳警官通知,请王姓家属来局里认尸之前,郑小姐的丈夫,王仁汉依然抱持小孩仍活着,人也平安,一定能顺利将他找回的希望。
可随警方通知,请他们来局里认尸时,王仁汉整个人感觉彷佛天旋地转,快支撑不下去,希望彷佛会在下一秒瞬间破灭。
王仁汉勉强隐忍住压抑的哭腔,“施法医,您说这是我小孩的东西?”
施祺铭身为法医,让他虽对眼前家属相见,却天人永隔的场合,感到不忍,但他仍秉持专业素质,神情正经冷静回应,“王先生,这些遗物是从死者身上找到的,您看是不是…”
施祺铭话语未尽之意,在场几人都听得明白,眼前桌上,被放在多个证物袋内的衣物等证物,请他确认是否为死者遗物。
王仁汉经过确认死者遗体及其衣物等遗物,内心早已确定眼前的小孩,就是他的孩子,正因为早已确认,更让他无法接受,以至垂在身侧的双手不自觉攥紧。
王仁汉整个人处于崩溃边缘,嗓音几乎破碎,也以一种冷静近乎无情绪起伏的轻声开口,而与平静嗓音相反的是,脸上因不断隐忍压抑重度悲伤所带来的伤感情绪,使得额角青筋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