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逸徽冷静回应,“好,我知道了,医生谢谢你。”
医生摇头,“不客气。”
医生见沈法医一直守在旁边,了然他们有话要讲,于是帮伍长官包扎好伤口后,便识相离去,将空间留给二人。
沈煦洛眉头深锁,表情严肃,医生从旁经过时,慎重的对他点头道了声谢谢,医生下意识回了句不谢,你们辛苦了后,沈煦洛望着医生背影,直至医生消失于视线范围之外,才收回视线,转头看向坐在救护车上的伍逸徽。
沈煦洛看着伍长官胳膊上的包扎,眉头又下意识皱深,嘴唇反复开阖几次,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眼底尽是担心。
蓦地,伍逸徽突然迸出一句,沈法医,你眉头再皱一下,就能夹东西了。
周围逐渐凝聚起的紧张担忧氛围,因伍逸徽那句突兀的话,一下子冲散不少。
沈煦洛眉头随他的话,缓缓抚平一些,当然仍没说话。
刚才医生帮伍长官处理伤口时,为了方便处理,遂将他西服左袖管,连同衬衫袖管完全剪开,当触目惊心的子弹擦伤映入沈煦洛眼帘之际,他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方才的心情,只觉得胸口闷闷的,内心深处也莫名感到一丝疼痛,很像心疼。
沈煦洛一想到那种情形,以及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情绪时,便又不自觉的微微皱眉,喉头滚了滚,感觉嘴唇有点发干的抿了抿嘴后,才开口,“伍长官,你伤口疼吗?”
沈煦洛身侧的修长手指,无意识动动,有股想触摸那只被包扎的胳膊的冲动,油然而生。
眨眼之间,沈煦洛便压下那股没来由的冲动,因为太出格。
伍逸徽一听,也看见了他眼底的担忧关心,以及一股淡淡的心疼情绪时,顿时觉得左胳膊上的子弹擦伤与阵阵传来的痛楚,似乎一下子消失般,让他心头彷佛被抹了一把蜜,感觉喜孜孜。
不过也因沈法医眼里的担心揉合淡淡心疼等情绪,让不想他担心的伍逸徽,因此开了个小玩笑,“只不过,可惜了这件西服,不能穿了。”
话音刚落,视线下意识看向左胳膊被一刀剪开,绝对能用漏风来形容的西服袖管,想当然,这件西服算是废了,不过他并不在意,只要能将沈法医眼底的担忧心疼消除,他不在意这件西服是否还能穿,伤口是否会疼。
因为对他而言,沈法医的喜怒哀乐与生命安全,才是最重要,也在意的。
伍逸徽思及此,原本冷静面容逐渐露出一抹带有安抚意味的浅笑,“放心,不疼,也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