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梦色》,则是造成一切因果关系中一环的一个无形又可怕推力,将一个好好的人,变成那副糟糕德性,赌,害人又害己。

沈煦洛思及此,对歹徒及其妻儿遭遇,只能用无奈摇头,其妻儿何其无辜!

不止萧思臣得负起他该负的责任,以赌蛊惑他人的《梦色》,则必须负起泰半责任。

沈煦洛微微拧眉,与伍逸徽对视,皆看见对方眼里的复杂思绪。

看着萧思臣连握着枪,都不停颤抖的手,却在扬言若敢轻举妄动,让大家陪他一块死后,瞬间震住在场所有人,致使他们完全不敢乱来,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就怕黑洞洞枪眼,一个不小心走火,被流弹打中,一命呜呼。

萧思臣从一个勉强称得上受害者的角色,变成一名加害者,而本该受到严厉制裁的陈松柏,却变成被挟持的人质(受害者)的情况,不禁令人摇头。

纵然如此,沈煦洛伍逸徽眼露坚定,无论《梦色》,还是该负责人陈松柏,都是社会毒瘤,必须彻底刨除,以免事情发生过后,又有更多受害者出现。

………

伍逸徽趁萧思臣仍陷在受害者情绪中,无法自拔时,狭长双眸朝周围扫了一圈,终于看见伪装赌客或服务生的毒品调查科行动队队员。

与此同时,也看见了正悄悄与他的人会合的刘队长,随即嗓子刻意压低——

伍逸徽的声音,很快传到刘队长耳里,“刘队长,听我说……”

刘队长一听见伍长官声音,视线下意识扫向周遭,过不久,站在台子附近,人群中的伍长官沈法医,映入眼帘。

伍逸徽见状,神情肃穆,不动声色点头。

明明刘队长与伍长官间隔有段不小距离,为何能实时听见对方声音?

那是因为,伍长官机智,在秘密调查行动开始前,未雨绸缪,拿了一只能通话的隐式耳机给他,以防出现现在这种歹徒挟持人质,所有人陷入危险情况,以及避免潜进这里的我方,继续处在被动局势,有突破口同时,拿到主导权。

刘队长听见伍长官声音后,微微点头,以表有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