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先生您别介意,伍长官本性如此,对待每起案件异常认真,因此在破案之前,与案件相关的人事物,一致抱持高度怀疑。”
季辰军的话,让庄敬池原本不自觉提起的心,总算放下心,按他的话来说:伍逸徽对此起案件——与陈彻有关的所有人,都怀疑,因此就算现阶段他被怀疑,也不用太在意,因为他是‘无辜’的啊。
庄敬池思及此,佯装不在意的摇头,好好先生上线,一脸真诚道,“两位长官,您有什么想问的,我一定配合,只希望警方能尽速抓到杀死陈彻的凶手。”
庄敬池话音刚落,眼眶不自觉一红,泪光闪过,为了他那名死去好友,感到悲伤难过,同时对凶手感到气愤,恨不得冲到凶手面前,为好友报仇模样,让暗暗观察他的伍逸徽双眼微微瞇起,以辨别他话中真假。
季辰军则对庄敬池在他俩面前上演一出‘为死去好友痛斥凶手’的把戏,无动于衷,表面却随他出现伤感模样,周身陷入低频难受状态时,微微敛下表情,“庄先生请节哀,若陈彻在天有灵,看见你这名‘知心好友’,为他如此悲伤,他也定会难过。”
庄敬池因他的话,原本伤心神情,蓦地出现细微顿住,随之意识到自己反应瞬息,赶紧继续伤心难过,眼角余光却借着擦拭眼泪动作,小心观察对面两位警官反应,在确定他们尚未发现他的不对劲时,内心深处隐隐松了口气,继续扮演好为死去好友伤心难过的好好先生。
殊不知,庄敬池一时顿住反应,好似对季辰军的话感到质疑,随之又继续伤心难过,彷佛方才突然顿住反应不存在似的…之状态,早已被从进入他家那一刻起,便不放过他任何细微表情及反应的伍逸徽季辰军,成功捕捉。
纵然如此,两人却不动声色,佯装没发现他的不对劲,继续陪他‘演戏’。
随即,季辰军像在不经意间看见庄敬池的手腕,实则就在他刚才拿着托盘将两杯热红茶,分别放到他们面前时,便心生怀疑,不过却按捺不问,待等时机。
现在,正是时候。
季辰军在端起红茶喝了口后,便单刀直入的问,“庄先生,你手上那道伤痕是怎么来的?”
庄敬池一听,逐渐将伤感情绪隐下,理智回笼,一脸冷静,眼里写满诚实,像突然想到什么,看了下手腕抓痕,大方摊在两位警官面前,彷佛根本不在意被他们看见,也完全不心虚的说:“这道伤痕,是不小心被我家的猫抓到,而留下。”
就见庄敬池的衬衫袖子挽至肘部,所露出的胳膊接近手腕位置,有一道明显长长抓痕,抓痕已然结疤,看样子再过几天,结疤会消失,留下淡淡痕迹。
那道长长抓痕绝不是猫抓痕,倒像是被某人抓伤后,所形成的痕迹。
伍逸徽季辰军一听,便留了心眼。
随即季辰军假装接受他被猫抓伤的说法,不存在任何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