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安从宫墙上跃下,又懒散地靠在一旁,“殿下年纪也不小了,你管他那么多干嘛呢?他也有自己的思量,照他的性子,他既然惹国师生气,自然也有哄好的法子。况且国师也不是一个久气之人,只要三殿下不触碰他的底线,他的气很快便会散了的。”

“唉!我能不担心吗?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做什么都不用记,记住了也不负责的性子啊!”小桂子被他的话开解了许多,但仍旧还嘴道。

“我怎么不负责了?这皇宫内现在不安全吗?”霁安见他又想走,立即拉住了他的手,“你站住,又想跑?这次你必须说清楚了,否则别想走!”

“你凭什么不准我走,快放开!”小桂子使力想挣开他,奈何霁安是练武之人,手上力气哪里是他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太监能相比的。两人拉扯之间,竟把小桂子的袖子扯掉了半截!

白皙的小臂漏出,不觉吸引了霁安的目光,但随后他眼神便一厉,“你手肘这里之前有颗红痣来着,怎么现在没了?”

“要你管啊!”小桂子急忙遮住自己漏出的手肘,瞪了他一眼后转身离开了。

霁安看着自己手中的半截袖子,疑惑地皱了下眉。

谢抉本以为他忍着不与林业寒见几天就能驱散心中那种奇怪的感觉,没想到那种感觉却是越来越浓烈。尤其是惹了林业寒生气后,更是如同猫挠一般折磨着他。

他都快怀疑自己是不是中毒了。

他曾想自己能忍住不去看,不去听林业寒的消息动向,这种自我欺骗的心理却在知道他又去与北霎见面时轰然崩塌。

他甚至连换套衣服都没有,便直接驾马去了国师府。

他运气好,正巧遇到管家置办东西回来,少了通禀的时间。

“参见殿下。”管家行了一礼,问道,“不知殿下来此何事?”

“本殿来寻国师。”他答道。

“实在不巧,国师大人刚已坐南疆王子的马车出去了,不如殿下进府饮茶,稍等些时候。”管家提议道。

“不用了,他们去哪儿了?”谢抉问。

“具体的地方老奴不知道,不过老奴听国师大人与南疆王子谈话间似乎提到了‘西街’。”管家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