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烈偏头看向窗外,模样闲适,“你爸既然不能说服你选一个他满意的,那必然会把你选的那个改造成他想要的。”
“然后——砰!”他嘴里模拟着炸弹爆炸的声音,笑了声,“真是一场灾难。”
陆庆忽然觉得可笑。最理解他如今情况的竟然不是他的枕边人,而是他的死对头。
王烈盯着他,“你现在很难受吧。”
陆庆不说话。
“国内国外,男人女人,都是一样的。他们掌握了权势,就总想控制些什么。上级控制下级,父母控制孩子。陆庆,你还不如我呢。起码我父母知道他们控制不住我,我活的自由极了。”
他情绪起伏过大,咳了两声。
陆庆看着他整个人被固定在病床上的样子,“这样的自由?”
“你不懂。”
王烈的语气似是怜悯,“我的自由来源于我不怕任何东西,也不怕任何人。他们永远控制不住一个什么也不怕的人。”
陆庆那晚在王烈的病房待了整整两个小时。
他那天晚上在书房外把陆明的话都听全了,也知道林时雾答应他在考虑什么。但是他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今天林时雾临出门前似乎想对他说一些话,话到嘴边他又咽了回去,只说自己会早点回来。
陆庆也就那么应了。
过去几天他一直想找林时雾聊聊,但是总觉得无论说什么话都会起到反效果,所以他自己做了一个决定。
什么都不怕吗
陆庆坐在椅子上,抱臂看着王烈,“今天应该是我们这辈子最后一次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