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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庆有事先走了,说晚上再过来看他们。白循光一个人坐在床边看着他。

他觉得奇怪的是,人人都说秦斯年变了,不是五年前的那个人。可是他没觉得啊。

秦斯年在他心里一直都是这个样子。

他当年就很优秀。又不是在成了白家的继承人,成了所谓的人上人之后才变得很优秀的。

不知盯了他多久,一瓶药液还没滴一半秦斯年就有种要醒的迹象。

他好像连昏迷都睡得不踏实。白循光就不明白了他怎么心里能装这么多烦心事。

“宝贝儿?年年?是不是醒了?”

秦斯年的不安全感来源于他空荡荡的左手腕。

那是他最大的伤疤,自己决不允许给别人看的。

潜意识里感觉到那里不对劲,大脑挣扎着想让他醒过来。

秦斯年睁开眼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左手扯到眼前。那道他再也没看过第二眼的疤痕再次出现在眼前,第一感觉就是陌生,然后才觉得后怕。

白循光在这儿啊,他是不是看到了?他怎么能看到!

秦斯年把自己团在一起,针都被他在挣扎中碰歪了,鲜红的血液顺着滴管逆流而上,他瞬间尖叫起来。

“我没有病!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想伤自己的!我没有病!我没有病!”

他一边尖叫一边在白循光怀里挣扎着,右手紧紧握着左手腕不肯松开。

白循光费尽力气抱住他,不想让他伤到自己,听到他嘴里喊出的话又心疼的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