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一字一句,一举一动无不昭示着这五年他被打磨的样子,也就是说,两个人终于是一个世界的两个傻瓜了。
尤其是秦斯年经过这几年金银玉石的滋养,一张脸唇红瓷白变得明艳不少,只是像现在这样安安静静地待着,都让人心生眷恋,
白循光凑近他,“我跟你回去怎么样?”
他这话显然把某个已经不知如何是好的人吓得不轻。
秦斯年直接忽略了他的玩笑,站起身准备送客。
忽然的动作引得桌子轻颤,似乎刚巧碰到了某个人的伤口。
“嘶——”
白循光轻哼一声,捂着胳膊一脸痛苦,鲜血从创口溢出来,能隐隐看到纱布下的红色。
秦斯年被他这声痛吓住了。
大黑一手搁方向盘上,一手弯折,肘部搁在车窗间,老老实实在大楼下面等着。
他一会儿盯着手表一会盯着大门,忽然看见自家小少爷被人扶着出来了。
大黑一个箭步想开门冲出去接人,结果被白循光一个眼神钉在了原地。
他家少爷整个人围绕着与周身毫不相符的脆弱感,眼里写着:在哄老婆,有点眼色。
很有眼色的大黑默默跟着小少爷上的车,到医院后也不远不近的跟在他们后面。
到医院时,小护士看见白循光这情况,连忙喊道:“快把病患扶进去,一会血流太多,就不好办了。”
秦斯年眉间的愁郁浓烈的快要实体化,他陪着白循光拍片换药包扎,全程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