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就不了吧。”白循光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排斥回国的这个想法。而且他也能感觉到秦风不想让他回去。
“成,那到时候带你去滑雪。”
“我还会滑雪?”他有点惊愕,自己小时候挺忙啊,学这么多。
秦风借着弹烟灰的动作低下头,声音淡淡的,“是啊,你会很多东西。”
可惜最喜欢的却再也干不了了。
白循光的外公外婆都是退休教授,此刻正坐在家里的影音室里看一份家庭录像带。
视频里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儿踮着脚尖,双臂伸展,头发梳成一个小花苞,穿着粉嫩的小裙子在五彩斑斓的圣诞树和木栅栏旁稳稳当当的转了一圈又一圈,最后像公主一般优雅的结束行礼,把放在桌子上的小王冠戴在头上,用稚嫩的声音问道,“怎么样?”
视频戛然而止。
容金的父母每每想到女儿的时候都要翻出这个视频看一看。
虽说找到了外孙,但他们还是没有原谅秦风。如今也不过是看在孩子的面子上才和他说话,在国外的这几年看着循光身体逐渐稳定,他们也了了一桩心愿,打算回国。
“外公外婆我来啦。”
白循光过来的时候看他们又在看家庭录像,也坐下来和他们一起看。
秦风只有自家老妈成年后的照片,这段母带只有外公外婆有。
每年他过生日不久就要回国扫墓。他还记得第一回 去扫墓的时候,安也在。那时候他的右手完全是残废状态,腿是半残废状态,他倚靠在安身上,在那个墓地里对着容金的石碑,心里只有满满的陌生。
他那个时候觉得自己真的太过分了,怎么能连自己的爸爸妈妈都不记得。
其实对秦风他还隐隐有点熟悉的感觉,但是对容金真的太陌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