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循光捏他的动作挺住,然后猛地坐起来,咬牙切齿地说,“你、说、什、么?”
“好了,睡吧。”
“秦斯年!”白循光抓住他的手腕,语气阴狠,“你说什么?”
“不是什么大事。”秦斯年闭了闭眼,好似十分疲惫,“嘴上占了几句便宜而已。我没吃亏。”
但这个解释并没有让白循光心里的怒气散去,反而更加高涨。
他语气森寒:“那人是谁,我要割了他的舌头。”
秦斯年似是被他的话取悦到了,闷声笑了几下。
他没挣开白循光握着自己的那只手,安安分分的在黑暗中注视他,“你没机会了,他已经死了。车祸。”
两年前的秦斯年是什么样子的?
白循光想了想。大概和现在差不多,是个不苟言笑的缩小版闷葫芦。
两年前的秦斯年并没有如今这样沉默。他的沉稳是自小就独自一人练就出的保护壳,但再如何安静也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孩子,有着刻在骨子里的天真。
彼时的他最担心的事是外婆的身体。初中三年,父母在外,他几乎是住在了医院。
在那里,生命的流逝像是有了实体,每一分每一秒都在迎接终结。
死亡对于一个人生才刚刚开始的孩子来说太过沉重,一丁点儿的善意和帮助就足以让他卸下防备。
那个人在秦斯年最脆弱的时候,露出了他的獠牙。
“斯年,你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