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冉看着小猫，意味深长道。

“而你能挣脱幻境，并非因我的幻境无法生效，是你特殊。”

小猫抬爪蹬了蹬耳朵，心中不屑。

叶念虞从小就跟着云霆仙尊修习剑法，别看“大师兄”端庄高冷，而“虞襄”又性情跳脱，实际上，能数年如一日、雷打不动地日日练剑，他已经是一名合格的剑修，性情更是无比坚韧果毅——一般的幻境困不住他，能困住他的幻境，只要他心生怀疑，也就困不了多久。

但玄冉显然没有朝这个层面想，一双蛇瞳上下打量着小猫，仿佛在打量一团未经处理的血食，得出结论——

“功德金光护着你，才让你可以挣脱幻境。”

小猫不屑地抬起下巴。

“和那有什么关系？是我心性坚韧，这幻境困不住我！”

不耐烦听这人的废话，脾气其实也很坏的小猫道：

“你要是好好研究过就知道，这功德金光根本没什么作用，顶多能让我运道稍微好一点。”

玄冉却反问道：

“对于修道者而言，运道莫非不重要？”

叶念虞：……

“于妖修来说，血脉与运道就是最重要的。若无这二者，再怎么勤奋苦修，也敌不过那些有上古妖族血脉之辈。”

叶念虞不想说话了。

苍霄和他提起过，玄冉此人对血脉已经到了偏执的程度，坚信妖族之血的浓度补足就能够飞升——这几乎成了他的信仰。叶念虞从前对此并无概念，但此刻面对面谈了几句，他就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