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本是随口问问的李晔正色起来,“你查到谁?”
看李晔明显十分关心这个问题,李洵不敢再作怪,忙将自己查到的事情和盘托出。
“瑾行是李继的字。”李洵见李晔明显不知道李继是谁的模样,就从怀中掏出一本册子放到李晔桌前。
李晔低头一看,发现这册子竟然是李家的族谱。他不解道:“你这是……”旋即他反应过来,“你说的李继,是李氏族人。”
“对。”李洵把册子翻到他之前折好的一角,手指滑动指到一处地方,“五哥你瞧,这李继乃是嫡三房一支的后人,自原老祖宗那一脉分家后,因原老祖宗在真定做官的缘故,世代定居在了真定,如今跟咱们汴京这一支,早就出了五服。但每三年的大祭,还是会派人跟咱们一起回洛阳祭拜先祖。”
“李继,李继。”李晔一目十行看完嫡三房一支的谱系,望着李洵问道:“你是如何知道李继的表字,又如何确定他就是这个瑾行?”
要知道瑾行这二字,可以是一个人的表字,也可以是诗词乃至文章中截取的词,甚至可能是堂号匾额,各种含义,为何李洵偏偏就认定是表字,就算是表字,也不止李继一个人,瑾行二字本指的是德行如美玉一般,实在是常见的长辈对晚辈的期许,用这两字做表字的人想必不少。
李洵嗨了一声,解释道:“我可不是胡乱揣测的,虽说我是和这李继有些不合。”在李晔目光逼视下,李洵不敢再叨叨,讷讷道:“是松哥儿告诉我的。”
“松哥儿?”怎么又把李松扯出来了,莫非这水中异类一事儿,还真跟李家人有关系,那想必到时候阿爹和阿翁那儿又要找自己去问话。
李晔揉了揉鬓角,不耐道:“说清楚!”
感觉到李晔话中的杀气,李洵一挺肚子,飞快道:“就是松哥儿,他和李继一道念书,早前捉弄李继时,就亲眼见过李继手里的竹笔,还知道李继每一支竹笔都是自己亲手雕刻,都在上头刻了自己表字。今儿松哥儿过来寻我要符咒,见我拿着这竹笔,就问我是不是也私下找人收拾过李继,抢了他心爱的竹笔来玩耍,我方才察觉不对,仔细问过后,便确定了这竹笔是李继所有。”
这话里的信息量实在有点大,不过李晔这时候没功夫管李松仗势欺人的事情,“你如何确定的?”
李洵对了对手指,干笑道:“就是,就是派了几个人摸到李继房里,拿了几支笔出来比对比对。”
李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