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警方已赶往阿卡姆疯人院，请市民们不要惊慌……”

“请市民们尽快回到家中……”

“警方已封锁哥谭市钻石区，疏散工作正在进行……”

艾拉窝在韦恩庄园的皮质沙发上，沙发很柔软，女孩几乎陷了进去。电视上播放着哥谭市混乱的现状，警车的红蓝/灯光在火光中闪烁着。电视里嘈杂的声音，在诺大空旷的大宅里有些突兀。

木质茶几上，一两块小甜饼静静地躺在盘子里，陶瓷杯里还剩下小半杯甜牛奶。艾拉静静地看着新闻里的画面，虽然已经几近深夜，但是她看起来一点睡意也没有。

就在此时，阿福从厨房里走了出来。他走到茶几旁边，看了一眼盘子里的小甜饼和牛奶杯，几乎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艾拉小姐，已经不早了，你该睡觉了。”阿福说。

“我把牛奶喝完就睡。”艾拉说。

“你在一个小时前也说了同样的话。”阿福面色不改地戳穿艾拉。

女孩的脸因为阿福的话皱成了一团，显然她还暂时不想睡。

“我想等杰森回来。”艾拉小声地说，女孩抱着膝盖的双臂紧了紧，将自己蜷成一团。

“晚睡对身体不好，”阿福说，“杰森少爷不会希望你因为他损害自己的健康的。”阿福耐心地劝道。

艾拉内心挣扎了一会，阿福说的很有道理，而且她也不想给这位做小甜饼很好吃的老人添麻烦。

艾拉从沙发上跳下，将杯子里仅剩的一口甜牛奶一饮而尽，然后关掉电视机，跟着阿福走向韦恩宅的客房。

韦恩宅有很多房间，但是此时的艾拉并没有好奇的心情，她脑子里有很多问题在打转，她不知道从何问起。

比如为什么韦恩家的人姓氏不一样？是什么事如此重要，重要到杰森要在这么危险的夜晚冒险去处理？迪克和提姆又去哪了？

艾拉隐隐感觉到他们有什么事瞒着自己。

艾拉抬起头看着走在他前面的阿福，作为在韦恩家待了这这么多年的管家，她知道他一定清楚这些问题的答案。

“我……”还没等艾拉问出口，阿福便打断了她。

“我想有些问题你可以亲自问杰森少爷，”阿福说，“他会向你解释的。”阿福认真地看着艾拉，他认为有些事还是由杰森亲自说比较好。

“好的。”艾拉没有再继续纠结下去。

“我们到了。”阿福打开房门，“因为事发突然，没有来得及好好布置，希望你能睡的习惯。”

艾拉走进房间里，阿福将房间的灯打开，暖黄色的灯光包裹住了和杰森整个安全屋差不多大的客房，木质大床上的花纹比大门上的简洁不少，纯白色的枕头和被子格外显眼。

艾拉脱下鞋爬上床，床垫比沙发要更加柔软，她感觉自己仿佛躺在云里。

“晚安，艾拉小姐。”

“晚安，阿福。”艾拉闭上眼，困意终于追上了她。

阿福关上灯，轻手轻脚地关上房门便离开了。

艾拉被睡意拖入梦境中……

【“与我联手……”】

【“火焰的力量……”】

【“她失控了！”】

【“我诅咒你……”】

“轰隆！”

一声惊雷划破寂静的黑夜，艾拉从睡梦中惊醒。

冷汗浸湿了她的后背，艾拉喘息着，试图平复着不断翻涌的情绪。

“呼……”艾拉深吸一口气，然后吐出，这让她感觉好受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