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呼吸一窒，一双桃花眼幽深了几许，简直就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他闭了闭眼，深吸了一口气。

要克制……

昨晚她警告过他，要克制，否则她就不理他了。

他迈开僵硬的步伐，沉默地将她抱去榻上躺好，怕她着凉，又细心地为她盖好被子。

榻上的少女目光迷离地盯着他。

还是那种令人想入非非的眼神。

还未转身，袖子又被扯住。

“卿卿，我好热——”

她坐起来，将锦被踢开，开始脱衣服。

她身上穿的是他送她的那件霜雪之华，繁复精美，飘逸灵动。

她顺利地脱下了外衫。

接着是内衫。

墨卿羽错愕地盯着她，甚至忘记要转身或闭眼了。

待回过神时，她已经开始解里衣的带子了。

“好紧。”她皱巴着小脸，看着他，“快帮我解开。”

墨卿羽凝视着她。

她知不知道她现在在做什么？

“眉儿。”他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竟低哑得吓人，“这样就好了，再脱就该着凉了……”

“我热……”

谢妩眉摇头，仍旧专心致志地跟带子做斗争。

墨卿羽扶着额角，他今晚就不该来。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怎么又解不开了？”谢妩眉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