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上一次便看到两人在角落中拥抱，但是这一次在这样的距离之下, 尤穗的眼神刺痛了程以牧的心。

她的眼中带着倾慕和淡淡的依赖, 还有因为害羞而泛红的耳尖。

他一直以为尤穗的情绪是内敛的，即便是喜欢也表现得很淡，所以他们交往了三年也没有人发现他们的关系。

但是现在，尤穗的感情完全控制不住地溢出来。

而这一切原本都是属于他的。

但是现在, 不光属于了另一个人，尤穗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好像他就是陌生人一般。

程以牧感觉心像是被人徒手撕碎，他死死地瞪视着尤穗抱着霍衍的手。

他猛地上前一步想要将尤穗拉出来，却被一直手钳住手臂。

霍衍的力道很大，握着他手臂让他无法挣脱。

霍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声音淬着寒意，“如果学不会尊重，我可以送你回去好好学学。”

程以牧听出霍衍话中的警告，身体倏地僵硬在原地，想要上前的脚再也无法迈出一步。

霍衍轻拍着尤穗的背，低声哄道：“我们走吧。”

他对着不远处的孟禹丞点点头，揽着尤穗走到迈巴赫旁，帮她打开副驾驶的车门，挡住车顶不让她碰到头。

程以牧就这样双目充血地看着黑色迈巴赫消失在夜色之中，一动也没敢动。

夜色恢复寂静，围观了全程修罗场的孟禹丞缓缓地吐出一口气。

他看着程以牧依旧站在原地，想到那些没品的行为，轻哼了一声，但是表面还是恭恭敬敬的。

“程先生，需要我送你回去吗？”

他的声音像是将程以牧从思绪中唤醒，他的脸色格外难看，一言不发地大步离开。

看着他越走越远的背影，孟禹丞耸了耸肩。

他也往自己车子的方向走，刚走了两步突然意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