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抬头瞪视着霍衍, 压低声音吼道：“我拥有的你都要抢走是吗？”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停车场中荡起回音。

霍衍的眼神没有任何波动，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轻笑了一声。

他摇摇头, “几年没见, 还是这么没有长进。”

程以牧最烦的就是霍衍这幅淡然的样子，尤其是以这样说教的口吻对他说话。

虽然辈分上霍衍确实高于他, 但是年纪他们却没有差很多。

他刚要开口, 霍衍的神色骤然沉下去，周身散发着压迫感。

他一步一步上前，皮鞋与地面发出闷闷的声响。

程以牧被唤醒压在心底的恐惧，下意识踉跄了几步。

霍衍的嗓音低的仿佛从地狱中爬出的恶魔, 令人不寒而栗，“不管你有什么想法都憋回去，或者直接找我…”

“不要去再骚扰穗穗。”

程以牧虽然害怕，但是却不傻，回味出什么，他突然笑起来，“穗穗和你还没在一起吧，你是不是怕她被我夺回来？”

“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放弃穗穗的！”

霍衍看着他眼中的势在必得，挑了挑眉：“为什么？”

程以牧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我喜欢她，我们三年的感情不会那么轻易就被打破。”

程以牧说什么霍衍都不在意，但是他现在得意的样子让她想到尤穗受委屈时那可怜的模样，心里隐隐地疼着。

他向前踏出一步，按住程以牧的肩膀用力地将他按在柱子上，眼神比寒冰还要阴冷。

“纪念日时她花粉过敏你送她鲜花，她最怕空旷黑暗的地方，生日那天你将她一个人丢在游乐园中，这就是你口中的喜欢？”

程以牧来不及挣扎听到这话愣在原地。

他是真的不知道尤穗害怕空旷黑暗的地方，她从来没有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