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么了？”

“我是您母亲这边的医护人员，想和您说一下颜女士最近的状况。”

颜楽心中一紧，身体微微发抖，他稳住声音，淡淡道:“那个女人怎么了？”

“颜女士身体有些好转，只是咱们这里举行了一个活动，要家属参加，不知道颜先生方不方便？”

颜楽顿了一下，他想说没时间，但怎么也开不了口。

“颜先生你在吗？”

“嗯”颜楽舒了口气，继续道，“什么时间？”

“1224号晚上六点，正好是平安夜。”

“好。”

电话挂断，颜楽盯着手机发了会呆，他忽然觉得嘴巴有点干，摸了摸口袋，没有烟，他弯唇，笑了一下，长这么大还没有和女人一起过过什么节日，他的印象里女人从来都是白天睡觉，不吃不喝，天一黑就出去工作，黑漆漆的屋子里只剩颜楽一个，他感觉害怕，只能躲在柜子里，狭窄的空间让他感到安全。

起初颜楽是不知道女人做的是什么工作，有一次他又在柜子里睡着了，女人以为他跑去哪里玩了，就带了男人回来，半夜，颜楽在睡的迷迷糊糊被吵醒，他以为是女人在哭，连忙拉开衣柜，然后他看到了今生难忘的画面，两个人赤身裸体交缠在一起，颜楽吓了一跳又缩回柜子，女人和那个男人太忘情，没有发现小小的颜楽。

颜楽就这样缩在柜子里，听着外面的声音，过了一夜，第二天女人拉开柜子门看到眼睛红肿的颜楽，什么话都没说，后来女人将客人带回家便是常事了。

“你在外面这么久干什么？”应天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颜楽旁边。

颜楽眨了眨干涩的眼睛，抬起头，笑眯眯道:“吹吹风，有烟吗？”

“不准抽”应天淡淡道，“马上要吃饭了。”

“我就抽几口好不好？”颜楽看着应天，讨价还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