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痒从手心一直延伸到手腕,从手腕一直到胳膊,从胳膊一直到胸膛,最后蔓延到全身。
房间内一片安静。
落针可闻……
偶尔有女子吸鼻子的声音。
苍迟修心疼极了,十分后悔自己卖惨,本以为小哑巴哭啼啼地给他上药会很享受。
如今确实哭啼啼地给他上药了,当这一刻时才发现,要有多心疼、有多心疼。
他现在什么都不想做,只想把小哑巴纳入怀中,好好哄着。
这辈子都不让小哑巴哭啼啼了。
清创完毕后,韫玲珑为其上了金疮药,随后小心包扎。
包扎后才发现,他手心手背都缠了布子,没地方写字。
也不能继续写他的胸口吧?那太暧昧了!
韫玲珑虽然没交过男朋友,但作为一名合格的医生,最基本的生理常识是十分了解的,上一次写在他胸膛,也是情急之下的无计可施。
她将他的袖子挽起,在手腕的地方慢慢写,“在这里写字,能认出来吗?”
苍迟修本来想说——不能,得在胸口上写。
但听着小哑巴哭啼啼的声音,又不忍心捉弄她,便道,“勉强……能……”
今天不让她在胸口写,明天肯定要!
顾忌到这种地方的末梢神经不如掌心敏感,韫玲珑写得极慢极其认真,“你的双手已经包扎完,我要处理你双膝的伤口了,如果疼,你要告诉我。”
“好。”苍迟修什么都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