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真是头疼。

虽然气氛比较尴尬,但来都来了,她还是要给燕国太子治病的。

生气的男人就好像一只任人摆布的玩偶,还是很帅气的那种。

韫玲珑掀起男人的头发,发现之前刮光的头皮长出一些头发,她拉起他的手,“我要重新给你剃头发了,还是剃这一部分,放心,不会多剃。”毕竟人家还要保持帅气的外形。

苍迟修冷哼,“都剃光了吧。”

韫玲珑翻了个白眼,没理会男人的气话。

剃好了头发,韫玲珑施针。

熟能生巧,连续数日施针,她的针法越来越精湛,可谓快准狠,从前用一炷香的时间,后来用一刻钟,现在不到几分钟就结束。

结束后,韫玲珑就跑到桌边配外敷药。

按照正常情况,燕国太子这个时候会拉着她闲聊,有时还凑到她身旁。

但今天,他却一直坐在石床上。

配好了药,韫玲珑扭头去看他,却见男子腰身笔挺,一动不动地坐在床沿,好似一尊雕像。

有那么瞬间,韫玲珑也有些郁闷——至于生气吗?他想把她带去燕国也不是自己娶,而是给她介绍夫君,她现在自己「找到」夫君,有什么区别?难道她非要嫁给他指定的夫君才行?

果然是太子、未来的皇帝,连赐婚的手段都是一模一样。

也不管两人是否合适,说赐婚就赐婚,谁敢拒绝就是抗旨不遵。

想到自己和白昭奕不明不白的赐婚,韫玲珑越想越郁闷,连带着对燕国太子也有反感起来。

一炷香的时间过后,她起身去摘男人头上的针,之后把药敷上,招呼也不打,收拾好东西便离开牢房。

其实韫玲珑走得稍微慢一些,因为想着燕国太子会拦她,最起码打个招呼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