韫游暴怒,“哼!”

韫玲珑笑吟吟道,“皇兄怎么发这么大的火气?莫不是陇大人得罪皇兄了?”

说着,对昏君身旁的陇海煞有其事道,“陇大人您也真是的,您常伴皇兄身旁,也得学学怎么说点好听的话,就算是哄不好皇兄,也别火上浇油啊?

让皇兄火冒三丈,你有什么好处?本宫再怎么,也是皇兄疼爱的皇妹;如果改天出现个更哄皇兄开心的大人,您猜皇兄会不会换掉你?”

陇海面色大变,“公主殿下这话是什么意思?莫不是诬赖下官火上浇油?”

就在白昭奕以为公主作势要和陇海吵起来时,却见公主语调一转,“矮油,本宫只是开个玩笑而已,陇大人怎么当真了?陇大人是皇兄身旁的近臣,最是能干,快想想怎么让皇兄消气吧。”

白昭奕一愣,随后心中叫好——先扣陇海一个屎盆子,之后却坚决不给对方辩解的机会。

果然,陇海像吞了苍蝇一般的难受。

慵懒蜷缩在软塌上的夜凝微微挑起柳叶眉,如瑰石一般闪烁的琥珀色眸子,饶有兴致地盯着公主看。

陇海道,“下官当然会想办法让皇上开心,但这哄,远远不及有人坏皇上的心情。”

“够了!”韫游一声怒吼,指着陇海的鼻子破口大骂,“朕让你们来是想办法,不是让你来喋喋不休。”

陇海脸色一黑,心中狠狠记了韫玲珑一账,“是,皇上教训的是,臣认为皇上心情烦躁,与去浊气有关,所以建议皇上将公主召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

白昭奕冷冷道,“陇大人怎么就肯定与公主的去浊气有关?陇大人,莫不是会医术?”

韫玲珑吓了一跳,拼命对白昭奕使眼色,不让他轻举妄动,更不让他和陇海结怨。

然而白昭奕视而不见。

陇海冷笑道,“白将军又怎知本官不会医术呢?白将军行武之人应该不知晓,儒医不分家,我们读书人多少都会医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