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淮点头:“嗯。你在自己思维怪圈里,你所有的框架来源于外界而非自己,感觉很大部分来源于我,我上班后忙,没有多余时间照顾你的情绪,你的生活就乱了套。”
她性子虽然也阳光开朗,但对自己的自信完全来源于别人的肯定,之后更是把全部希望放在他身上,他一旦抽身,她就面临框架崩塌,全方面摧毁。
罗雨舒低头,没有否认。
季淮声线徐徐诱导:“上次把我吓一跳,所以我不会让你过早承担工作压力。既然你很依赖我,这次你就完完全全依赖好了,等我安顿下来再说。至于你的情绪,我慢慢帮你调节。”
他能察觉到罗雨舒的情绪稳定很多,对事物的看法也在逐渐改变,心理抗压能力也在增强,但他不敢赌。
罗雨舒又抬头看他,另一边手挽上他的手臂,“怎么调节?”
她不是不知道自己有些问题,从小不受关注,生长坏境长期带了打压性质,她过度自责过度敏感,把季淮视为救赎,想把自己解救出来,或许就像他的说,她的思维框架渐渐来源于他。
他一走,她不行了。她也尝试过改变自己,很难。
两人走到图书馆楼下,他把伞收起来,对她道:“你的框架要来源于自己,就是对自己好点。”
“我对自己好啊。”她反驳,“我也会给自己买点好吃的,买好看的,给自己……”
季淮笑了,拉着她往楼上走,纠正她:“对你自己好,不是物质短暂满足自己,是不要让自己受委屈。勇敢拒绝,合理接纳。”
罗雨舒像是理解又不太理解。
到了图书馆门口,季淮说了一句:“发自内心接受自己,坦然自信。”
她久久没回话。
这句话仿佛击中她内心最柔软的地方,她是家里最不受关注的孩子,以前小时候也闹,长大也闹,心里不平衡。
上次回去她没跟罗兰吵,其实以前没少吵,针锋相对,吵了没结果,罗宏逃避,罗父罗母和稀泥,后来,她就不吵了。
其实她从来没接受过自己,也没法接受生长在这个家庭。不够坦然,不够自信,所以也从未说起家庭的事情,隐瞒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