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淮剑眉挑了挑,也没什么特别反应,“媳妇孩子在这,我能去哪?”
这话听得冯巧兰心花怒放。陷入爱情中的人最好哄,这话就比吃蜜饯还甜。别说她了,季淮也一样,媳妇孩子热炕头,赶他走他都不走。
两人坐了一会,他灭了煤油灯,抱着她往床上走。
冯巧兰月份大了,睡觉其实很不舒坦,常常要转换姿势,有时候待在他怀里,有时候又转来转去,有时候还要半压着他。
季淮顶多深呼一口气,把她拉过来,伸手摸着她的肚子,“调皮蛋,别闹。”
每当听到他的声音,她焦躁的情绪总被缓解不少,现在也不失眠了,休息好了头也不疼。
翌日。
冯巧兰醒来的时候,季淮已经打开了那罐麦乳精,给她冲了一杯,端给她后就出门上工了。
那是记忆中久远的味道,她都舍不得喝。
十块一罐的麦乳精,那是一滴都不舍得剩下来。
冯母进来看她,也看到了桌子上的麦乳精,一听是季淮花十块买来的,直接傻了,语无伦次起来,“这这…这……这是在喝金子吗?”
冯巧兰低着头,季淮今天都打开了,肯定就只能喝,她问冯母,“妈,要不你也喝点?尝一尝。”
冯母好像都没喝过这味道,村里头大部分人都没喝过。
“我一把年纪,跟你抢东西还要不要脸?”冯母当然拒绝,赶紧转身去找冯大峰,提高声道说着,“那十块他一下就花完了,这可怎么办?有了孩子怎么办?”
冯大峰也是吃惊,而后很快反应过来,“人家夫妻的事儿,你要掺和?他愿意给你女儿花,你还有意见?有什么问题吗?再赚不就行了?”
“也不是。”冯母被点醒,支支吾吾,“那可是十块钱,十块钱就一罐,听说是进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