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季淮是她的情绪稳定剂,现在她做他的。
“不好。”他一口拒绝,牵着她的手往地铁站里走,“和你恋爱前我就说了,我肯定能让你在这里扎根,一定不会把你往下拉,我得做到。”
田静哭笑不得,那时候她说的是她不会回去家乡,不过现在她觉得身边这个人最重要,和他在哪都觉得安心,在哪都无所谓。
两人回到家,两个女儿都在,季天宜去画画培训班回来,听到门口有声响,她蹬蹬瞪跑过去,手里还拿着一幅画。
“哇。”田静发出惊叹,“你画的是谁?”
她得意举得高高,上面是穿着西装的男人和装着婚纱的女人,她今年才刚学画画,画得扭扭捏捏,“是爸爸和妈妈,在举行婚礼!”
田静又仔细看了看,季淮已经蹲下来抱着她进去,“在哪举行的婚礼呀?”
“在教堂。”她回答,“还有花童,我是花童,姐姐也是花童。”
她的话让季淮太愧疚了,回房的时候又对田静说,“等过段时间,我们去拍套婚纱照吧?当时都没拍。”
“算了,花那么多钱,拍了不看,还不如留着。”她想也没想就回绝。
她总是太懂事,结婚时需要盖房子,需要买家具,她觉得自己不需要这些仪式感,能不花钱就不花,连套婚纱照都没有。
季淮:“也不差这点,找个时间去拍吧。”
“不要。”她又回绝了,一边叠着衣服一边说,“还得攒钱买房子,谁说不差了?”
他叹气,起身拿着衣服进了浴室,也没再多说。
深夜。
他们两夫妻睡在主卧,两个女儿睡在儿童房,也不会打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