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诗巧突然生病了,对方原本就不想嫁,也不知道打着什么鬼主意,到时候要是倒打一耙,季家的名声可就毁了。
她一说不嫁,云诗巧就骂了,她已经把自己当成徐家媳妇,毫不客气,“你不要不识好歹!若是不嫁,不要埋怨我娘给你找的婆家不好。”
“你若不想嫁,那可以主动与季家解除婚约。”乔莘丢下一句话便走了,这么硬气,还真是第一次。
云家主动解除婚约,对季淮来说是最好的,她顶替上去,不说云家会有什么鬼主意,他不一定愿意娶,而且,她觉得她配不上他,不愿去霸占位置。
“娘!你看看她。”云诗巧早已把乔莘当成自家的仆人,靠他们赏口饭吃活着,没有反抗的余地。
何氏脸也黑了。
乔莘之后的日子并不好过,何氏时不时提醒她,今天又有哪个夫人替痴呆的儿子求娶,还说看中她,明日又说她一个远方侄子只是瘸了脚,但人长得好,忠厚老实勤劳,也可嫁。
这无一不是在告诉她,若是不嫁,日后的人,怕是傻子和瘸子都不如!
乔莘心底压力剧增,在夜深人静时,偷偷去了湖边,潸然泪下。
据说,她父亲便是在这湖边遇到了她母亲,两人一见倾心,在湖边私定终身,后来,她父亲上云家求娶,顺利娶到了她母亲。
据外祖母说,遇见那日,是元宵节,湖边放满了荷花灯。
她心情不好时,总会来着湖边,吹一吹风,想想父亲,想想拼命生下她的母亲,再累,也得苟活下去。
“这般不愿嫁与我?”
乔莘原本被吓了一跳,听到熟悉的声音后,神色微乱,慌忙低头试擦着眼泪,声线沙哑,“淮,淮大哥。”
季淮站在她面前,伸手递给她一条帕子,“给。”
她犹豫了片刻,接过来,“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