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低头,头发垂落下来,季淮伸手,将她垂落的头发撩到耳后,“十年。”
闻言,她鼻尖一酸,“吹蜡烛许愿吧。”
七年之痒熬过来,十年呢?
季淮看着小蛋糕,沉默了一会,就在沈柔以为他许愿结束时,他薄唇微启,“那就希望我们有很多个十年,永远在一起。”
“希望沈柔身体健康,永远爱我。”
她红了眼眶,而后笑了。
这几个月,两人都没有好好这么说话了,他性子倔起来很倔,一直都是她在妥协,在让步,真的很累。
他就像一个闹脾气的孩子,不断不断在闹,在让她包容。
“不闹了,我错了。”他看向她又说。
“哪错了?”沈柔拿着他吹掉的蜡烛,从旁边的袋子里拿出刀和纸盘。
季淮:“哪都错了,以后听你的。”
“切蛋糕了。”她给他过个生日就要走了,没那么多时间跟他理论,他才不会反思哪里错了,能说出这句话就不易了。
他自卑又敏感,现在总算有点出人头地又开始有点自大了。
季淮伸出手指点了一下奶油,然后点在她鼻尖上。
“季医生今天没有洁癖了?”沈柔觉得鼻尖一冷,也没躲。
他有洁癖,还挺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