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着眼躺了一会儿,头疼不见好,八点钟准点坐起来,侧目看见周父周母的遗照被挪了位置。
钥匙打开门阀,昨晚的记忆找到了突破口涌了进来。
大多数记忆不堪回首,周亦文用指节敲了一下额头,长叹一口气,又看了一眼遗照,猜测韩期已经把当年的事情和周父周母的死讯联系起来了。
他掀开被子,袜子被脱掉了,说明韩期已经看见了左脚踝裸露在外的疤痕。
或许他今天就会面临来自韩期的质问,周亦文做好了心理准备,也打定了主意让那些记忆继续烂在他肚子里。
他起身走出房间,一打开房门就是沙发上的春光乍泄。
昨晚那件男士白衬衫就穿在韩期身上,夜里寒凉,她也不傻,知道找了毛毯盖在身上。
只是一个晚上过去了,毛毯有一半掉在了地上,只剩下一角搭在她肚子上,而衬衫向上卷起,露出了纤细白嫩的腰肢,往下皆是不可描述。
周亦文只短暂地看了一眼便不敢再看,从内至外散发的燥热感似乎能把人蒸熟,耳根适时染上红色。
再让韩期这么躺在沙发上的话,那根本就是对他人性的考验。
他尽量做到非礼勿视,走到沙发边把毛毯扯上去,把韩期整个人都一团包住,一手穿过膝盖,一手穿过后肩将人抱起来走回房间放在他的床上,离去前轻轻掩上了门。
沙发上没了那勾人的躯体,燥热还是持久不散。
他拉了一下领口,认命地进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