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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成玉原本还想着跟他们讲道理,毕竟他们是弱不禁风之人,他不想乘人之危的,但是他如今忍不了了。

他是不会趁人之危,但是可以趁畜生之危。

他直揍得几人连连道歉哀求,才肯停手,随后还警告他们将那些诗词都销毁,几人也是连连答应。

酒滟看着这一幕,心中毫无波澜,像他们说的人根本不是自己,只是在看韩成玉离去的背影时多停留了一秒。

心叹:到底还是太年轻了。

这些人最是好面子,怎么会轻易屈服呢,只会让他们觉得,他们这是自证清白、匡扶正义途中遇到的一点磨难。

第二日,关于韩家独子和男倌头牌的三两风流韵事就在帝都疯传起来。

可是在第三日便没人敢再说了,盖因那写诗的几人,全部被割了舌头,再也无法说话了。

再到后来,他成了西北战神,怕是早就要忘了那桩荒唐事了吧。

酒滟从回忆中回神,已经跪坐到了韩成玉身边的软垫上,脸上带着一丝的浅笑,低声和他打了一声招呼:“韩将军安。”

韩成玉僵直着身体,根本不敢看旁边的男人,目不斜视的看着对面恨不得将他抽筋拔骨的长公主宇文玉,一下清醒了,正襟危坐,干巴巴的回了一句:“你好。”

大殿内有地暖,酒滟是大氅已经被宫女收走了,他身上松松垮垮的穿着一件黑色的外套,只是披着,内里却穿着一件单薄的纱衣,半透明的,在里面是一件女子肚兜样式的衣服,其他人都是同样的打扮。

韩成玉更加不敢偏头了,只是和长公主大眼瞪小眼,眼神能冒出火花,这场宴会除了宇文玉是一位女子以外,都是男人,自然没有那么讲究。

“韩爱卿,来,这杯朕敬你。”坐在高位上的皇帝发话了,对他扬了扬手中的酒杯。

韩成玉微微转头,不再与对面之人干瞪眼了,而是站起来举起酒杯一饮而尽,不卑不亢地说道:“多谢陛下。”

“酒滟,给将军斟酒。”皇帝发话了,虽然笑成了眯眯眼,但是眼底是一片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