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义看到是欧阳路,心里涌起些不知道是什么的感觉,只得摇摇头,表示自己无事。
“你是天生的嘴硬吗?不知道在别人面前适当地服软?”欧阳路看着刘义提着枪又准备加入战圈,有些火大地扯住刘义的手臂,解下自己的披风,给刘义披上。
刘义抿了抿唇,“谢谢。”醇厚的男低音,即使战场喧嚣,也掩盖不了。
“你还想去哪?”欧阳路扯着刘义离开战场。
“你要带我去哪里,大家都还在战斗。”刘义挣不脱,只好随着欧阳路的步子离开。
欧阳路扯着刘义到一个背风处,也不怕天黑看不见,火光照得方圆几里都亮堂堂的。解开披风,就看到刘义背后衣服已经被划破了,肩胛一道伤口,还好不是很深。
撕开刘义背后的衣服,掏出随身携带的金创药,将药粉倒在伤口处 ,刘义疼得绷紧了浑身的肌肉,“是有点疼,忍一下。”欧阳路将药粉均匀地洒在伤口上,撕下自己衣衫下摆,包扎了起来。
刘义沉默地接受了欧阳路的好意,包扎时,欧阳路的手时不时地碰触到肌肤,引得刘义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裸着半个背 ,竟丝毫不觉得冷,被碰到的地方,反而是有点热乎起来。
打上结,欧阳路又将披风给刘义披好,“我已经跟慕寒说了,结束后,你就跟我回西南吧。”不是请求,而是陈述事实。
心里的那点暖意消散了,刘义有些不可置信,“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这人,莫不是被打傻了?
“我当然知道,等战争结束,我就带你回西南。”欧阳路坏笑,“怎么?高兴坏了?”
坏你个死人头了,刘义心想,把他当什么人了,“你找错人了。”说完,转身就走。
“你把话给我说清楚。”欧阳路拦住刘义,借着冲天的火光看着刘义没有表情的脸。
“你别和我说笑了,我也说不起,就这样。”刘义低头道。
“我说过,你不说清楚,别想走。”欧阳路一步步逼着刘义,直到刘义退无可退,背后的伤口抵上石壁,浓眉皱了一下。
“你要我说什么?”刘义一直都没时间厘清自己的想法和感觉,他自己都不清楚心里想的是什么,只是觉得欧阳路整个人把他的心和脑子都给霸占了,总是不由自主地想起那痞痞的样子,嘴角的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