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中洲看着绿植翠绿欲滴的叶片和粗粗大大的白色花朵,大胆假设,“栀子花?”
云随优很满意他的回答,“院子里的花草鱼都是爸爸照料的,他连给绣球的染色都能琢磨上好几个月。”
绣球只有红白两种底色,如果想要获得其他颜色,需要改变土壤的ph值,让绣球的根系更够较好地吸收铝离子。
“妈妈只是个观众,还是个不合格的观众,她觉得绣球娇贵,变个色都那么麻烦,指着青石板旁的绿植说还是野草坚韧。爸爸哭笑不得,那分明是他精心照料了一年多的栀子花,香得掸都掸不开,居然被当成野草。”
“栀子花和野草区别应该很大的吧,”洛中洲觉得虽然栀子花绿的令人怀疑,但是香气确实独一无二地浓郁,不难区分。
“妈妈是理科生,她连绣球有几种蓝都分不清。”
池边挽起裤脚的洛中洲,一边伸着网兜捞水面上的被大雨打落下来的树叶和花瓣,一边听花草从里的云随优小声地把自家父母的糗事抖出来。一时间大脑有些飘忽,她的声音似是穿越时空经过数万光年才到达他大脑皮层的听觉感应区,又好像是他一直站在这里,可灵魂与躯壳分离,直至细碎的声音从远方丝丝缕缕传来,灵魂才重新入壳。
“你在干嘛?你捞着鱼了。”
洛中洲一惊,手一抖,脚一滑,整个人跌落水里。
云随优立刻丢开手里的扫帚,急急忙忙跑到池边,“你还好吧?”
池子水深直到大腿,洛中洲生生被呛了几口水,手忙脚乱地站起来,一身干净的衣服全湿了,他咳了几下,“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