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不是摔的,那是如何来的?
白苏不知他心中所想,只听着他询问‘如何伤的’不由得想到了白日里鸣砌要吃他的一幕,薄唇一抿满是委屈地趴在了他的颈窝处,哑着音道:“他要吃我,还把我丢在墙上,都吐血了,疼。”
他说着攥紧了折竹的衣裳,好似只要他不攥着就会被吃掉般,低喃着将今日发生的事都给说了个遍。
也正是如此,折竹紧锁的眉头是越来越厉害,尤其是在听到他还吐血了,眼底涌上了暗色。
待片刻后,这抹暗色才散去。
他轻抚了抚白苏的背脊,哄着道:“你去打回来便是。”
“打不过。”白苏有些泄气的靠在他的肩头,若是打得过他早去打回来了。
可他就是只小妖,修为实力还没人家一根手指厉害,哪里打得过。
躲都来不及,怎么敢上去打。
“去了不就知道了。”折竹说着起了身。
白苏一时间没明白他话中何意,但瞧着他起身倒也没出声询问而是又缠紧了些,深怕自己会摔下去,双足紧紧地勾着他的腰,而后才被抱着去了关押鸣砌的石室。
此时已入夜半,锁妖塔内很是寂静。
坐在地上还在试图挣脱铁链的鸣砌听到了动静,他抬头看去,见有什么人走了进来。
但因着折竹抱着白苏,以至于他一时间也没能认出此人是谁,只当是哪个送上门来的小妖。
于是他笑着起了身,道:“哪只小妖这么不要命,送上门来给我吃!”话落出手去抓。
只是这才伸手他却是看清了来人,竟是这两日断了他头与手的人,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是你!”话音中染上了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