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踉踉跄跄地下车,手脚冰凉地走向探照灯聚集之处,心脏剧烈地跳动,唯恐听到到不好的消息。
“阿哲,吉人自有天相。杨教授不会有事的。”可乐不知多少次旧话重提,极力安抚他的忧惧。
距离探照灯越近,说话声越清晰。
他疾步快走,一个极大的洞出现在眼前,显然是遗迹坍塌的后遗症。
洞内人声不断,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抱着东西不停地在坍洞和铁皮屋之间来回。
“快,这里,来个人帮忙!”林静用戴了手套的双手,摸索着物件的轮廓,拿起放置在旁的手铲,细致地将落在其上的碎石一层层拨开。
……
“小王,拿稳了!”杨书从碎石里翻出物件,递给身后的研究生王宣。抬起衣袖擦了擦额上的汗珠,又重新投入到紧张的挖掘之中。
在数分钟的侧耳倾听之后,沈远哲听到了她中气十足的声音,吊在半空的忧心终于落到地面。
“你是谁?怎么在这里?”王宣警惕地问道。出土的每一件文物都是国宝,绝容不得人顺手牵羊。
“我找杨书,她还好吗?”他小心翼翼地询问,搜寻的双眼,看不清洞内的景象。
“杨老师就在下边,她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没什么大碍。”王宣简短的介绍道,指了指身后,“你是他的家属吧?那边亮着大灯的铁皮屋就是餐厅,你先进去烤火暖暖身体吧!”
她受伤了?他的心紧了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