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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语文和数学我没去,其余我都考了班上最高分。”

女人却没耐心听他的话,她猛地抓住身边警察手臂,疯狂摇晃地叫道:

“警察先生,警察先生,就是他上次伙同一个男的把我绑起了!你们不能光抓我啊!抓他啊!抓他啊!把他也抓起来啊!”

被她一直折腾的警察也有点不耐烦了:“你什么都记不清,这根本没证据的事我们不可能随便相信的。”

另外一个警察知道点段忱家的情况,开口小声对同事道:“算了,别跟她说这些,说不定就是她自己把自己绑起来的,吸毒的人哪记得自己做过什么,走吧走吧。”

两个警察压着神态疯癫的女人进了警车。

知道段忱情况的警察在经过段忱时,还略带犹豫地看了他一眼,最终拍拍他肩膀,叹了口气:“小伙子还年轻,好好活着啊,以后会越来越好的。”

段忱没有出声。

洁白的雪花打着旋落下来。

看着警车渐渐驶远,段忱突然有些迷茫,手慢慢地攥紧了成绩单。

……自己之后还可以去哪呢。

在街上又漫无目的地转了几圈,段忱才走回林简衣家,刚准备敲门,门却没锁,被风吹得自动打开了。

段忱刚一走进,就愣住了。

屋里开了暖橘色的光。

男人正靠在沙发上弹吉他,他穿着家居服,柔软宽大的米白色毛衣将他脸庞衬得更为柔和,修长白皙的手指在琴弦上轻点,泄出一段轻柔的音乐。

他唱的是一首英文歌,带着点英伦腔发音的单词从他嘴唇里吐出来时,多了一分低柔缱绻的味道。

段忱站在门口一直没有动,直到一曲结束,林简衣朝他看过来时才恍然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