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身上的风衣也沾满了他淡淡的皂荚味。
段忱抿了下唇。
还有这个突然出现的人。
——
出来时已经将近晚上八点,林简衣牵着小朋友已经暖和起来的手,心情稍微好了一点。
途中他给学校打了个电话,年级主任小心翼翼的声音响起:
“小林呀,你没遭遇什么事吧?”
林简衣笑着问:“我能遭到什么事?”
“就段忱他妈妈……”年级主任说到一半又住嘴,挠挠头,“哎算了,没事就行,明天段忱能来考试吗?”
林简衣看向段忱,他手机是便宜的二手机,质量不行,少年离得又近,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段忱对他轻微地点了下头。
林简衣于是对手机那头说:“能来。”
又闲侃了几句后,林简衣挂断电话,两人一路沉默安静的向住处走去。
“你父亲呢。”过了会,林简衣开口,语气随意地问。
段忱说:“死了。”
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父亲这个词对他似乎无足轻重,不难堪,也不悲伤,似乎只是在回答一个普通的问题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