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真快气笑了, “你知道你这个行为属于什么吗?”
江茶疑惑:“什么?”
“自残。”
宁真搞不懂她到底在想什么,“江茶,一定要对自己这么狠吗?其实人在成长过程中或多或少都会有过不去的坎儿, 但没有人规定一定要过了它, 害怕的东西, 远离它不就行了?何必要这样去剖白自己呢。留在舒适区,这没什么不好的。”
“我可以躲在舒适区,我也可以远离这道坎,”江茶认真道, “但是宁真姐,总有人会躲不过去的。”
宁真一怔。
江茶继续道:“演员的真谛是诠释角色,而角色和剧本的存在就是为了警醒观众,传媒最初被发明的意愿就该是传播观点呀,不是吗?”
“只要这个电影拍出来有可能鼓励到一个女生,那就是值得的,没有什么比这个更重要了。”
“而且——”江茶拉起宁真的手,“我现在已经二十二岁了,我不再是十六岁手无寸铁的江茶,我愿意,也想要去彻底从十六岁的梦魇中醒过来。”
宁真看着她的脸,突然发现自己好像从未真正的认识过江茶。
最开始,她觉得江茶像朵脆弱的薄梨花,在风吹雨打里瑟瑟发抖,艰难度日,再后来她觉得她是个蒙着头只顾向前冲的傻姑娘,骨子里有一股倔强的冲劲,不怕头破也不怕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