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把咖啡放递给他,手放在嘴边小声用口型问:“怎么样?”
迟燃盯着倒扣在桌上的手机,忽然嗤笑了声,自嘲问:“还能怎么样呢?”
不是早就猜到结局了么。
因为都太过了解对方,所以早都笃定,在他提出“酒后胡言”的时候,就注定两人会默契上演一场心知肚明的放纵。
迟燃抬起手,他这双手似乎也曾真真切切地握住过一些什么。
是千山万水的近,还是近在咫尺的远?
但无论是什么,烟花陨落的时候,那些脱离正常轨迹的记忆,譬如带着酒气的亲昵,又或者是无人窥见的角落中一个很轻的吻,都应该像那盏坏掉的路灯一样,闪烁后归于黑暗,散进长夜。
不在世界上留下任何印记,最好是,能够伪装成从没发生过一样,被彼此心知肚明遗忘在某个时空。
弋?
只是他入戏太深,在散场时还沉浸在唇畔相贴的余温里不愿出戏。
即便被没有理由的推开了一次又一次,却仍旧抱有期待,期待下一次她会不会愿意为了自己卸下伪装,期待他是真的可以让她毫无防备的那个人。
可惜戏剧有落幕的时候,电影有杀青的时候,对方全身而退后,会带走他所有的希冀。
“燃哥,都准备好了,”统筹敲响化妆间的门,“新专辑的发布会马上就开始。”
“嗯。”
迟燃睁开眼睛,镜子中的人无悲无喜,起身走向舞台。
《演员》的总决赛舞台上,江茶深深鞠躬,和祈年杰一起站上领奖台,接过节目组递来的奖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