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迟燃骤然转身,看见女孩委委屈屈缩在角落,座位底下是被她甩开的高跟鞋。
“喝。”江茶可怜巴巴地把酒递过来。
迟燃与她僵持着对视。
三秒后,小侯听见自己老板很轻地叹了口气,后视镜中迟燃接过江茶递来的酒,一口闷,没留一滴。
“老大……”小侯瞳孔地震,虽然只有一小瓶,可那是最烈的二锅头啊。
“闭嘴!”酒精让嗓子微哑,迟燃轻斥多嘴的小侯,举起空瓶给江茶看,“我喝了,别闹了。”
“你……你都没给我留……”江茶扯着他的胳膊跪坐起来,把瓶子倒过来,果真是一滴都没留,愤怒的小火焰腾地燃起来,她凶巴巴地开始耍赖,“你怎么一滴都不给我留!我喝酒都想着你,你倒好,自己一个人喝干净了!你这人怎么这样!”
迟燃恶劣地把乱爬的江茶按下来,讥诮地讽刺她:“就你这酒量,谁给你勇气答应我挡酒的?”
本来以为她还会胡搅蛮缠地回嘴,没想到江茶只是眨巴眨巴眼睛,就安静缩了回去,“不想、不想你被灌醉,不可以。”
迟燃一愣。
女孩讨好一样凑近,真诚地看着他,“迟燃,我也想保护你呀。”
车厢顿时安静下来,灯光透过车窗,在皮质座椅上积成一片,像是被切割扭曲的几何图形。
小路旁不知道哪户人家在庆祝什么,模糊的欢笑声在响彻在夜色里,顺着风传过来。
车内,江茶懵懂地靠近身旁人,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迟燃垂下睫毛,看着她,眸光里纠缠着难以抑制的汹涌情绪。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迟燃喉结滚动一圈,微哑着嗓子开口:“你再说一遍,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