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逐渐皱起,迟燃长睫垂下,“你说,亲人去世后,真的能这么快缓过来吗?”
他缓慢回忆起迟婉清去世的那一年,像是一场噩梦。
ani瞟了一眼,不大在意,敷衍道:“你说江茶啊,人逢喜事精神爽呗。她和程东这一仗打得这么漂亮,以后又有华纳这么个东家,跟中彩票似的,谁还来得及继续哭丧啊。”
“不过你还别说,以华纳的资源和江茶的演技,说不定过几年电影圈的金字塔就真得改朝换代了,”ani似笑非笑,“可能那时候就换你看人家被接机的粉丝围得水泄不通了。”
太子爷从软皮沙发里艰难抬头,熟练地翻了个白眼,“王大经纪,这样咒你家艺人,你敬业吗?”
“祖宗,我还不敬业呢,跟你这几年我放过几次假啊。”
“打住!”迟燃直起腰,单手握拳放在嘴边假装话筒,煞有介事地咳了两声,“王曼妮女士,我有必要澄清一点,我可从没有说过不让你放假,您是自己不放过自己,ok?”
“是,是我自己不愿意放假。太子爷,就您在这儿,我敢放假吗?”ani弯腰拾掇桌上被迟燃摆摊一样铺开的资料,“我给您梳理梳理哈。”
“三年呢,我放过两次假。第一次假期回来,你不经过我的同意,自己飞去了《半夏花》的剧组,这部戏可是到现在还在国产剧的耻辱柱上钉着呢,抠都抠不下来。”
“谁评的耻辱柱?微博那些电动牙刷推广都接的影评人大v啊?”迟燃滑动手机,给小间谍kiki转了一万块钱的奖金,眼都没抬一下,满不在乎道,“他们天天不是要把那个钉上去就是要把这个钉上去,就按照他们的说法,中国电视剧的耻辱柱都不够钉的,早该满了吧,哪还轮得到我。”
“……”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ani咬牙,深吸一口气,硬生生挤出个笑,“行,那说说我第二次请假——”